《点绛唇·县斋愁坐》鉴赏

朝代:宋代诗人:葛胜仲古诗:点绛唇·县斋愁坐更新时间:2018-01-21
公元1108年(宋徽宗大观二年)。葛胜仲因故“责授歙州休宁县”(今安徽休宁)。这首词便作于此时,它反映了作者谪居期间寂寥抑郁、思归不能的内心苦闷。
晚秋时节,满目凋零,县斋黄昏,更显清冷。词人斜倚藜榻,似睡非睡。案上香炉正升起缕缕轻烟,如薄雾般在室内缓缓缭绕。起笔二句,截取县居日常生活场景,犹若用慢镜头逐渐由外而入后定格为室内景物特写,令人品出景中所寓。“秋”“寒”二字,其感情色彩显而易见,“藜床香篆”,寓意亦非寻常。前者为蒺藜野藤所制,多与林泉隐士清苦淡泊之幽趣相关,如庾信《奉和赵王隐士》谓“鹿裘披矟短,藜床坐欲穿”。而香篆在此亦不只是华居雅斋点缀之物,实为山野僻湿之处所必须,正如周邦彦任溧水知县时作《满庭芳》词云:“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故由此可见其谪居地僻、官况萧条,有所谓“县去帝城远,为官与隐齐”(姚合《武功县居》)之意。这凋敝幽清的典型环境,就隐约透出主人那烦闷寂寥的心绪。
心烦意乱,而一时又难以说清缘由,这是一种复杂莫名的惆怅,词人以闲愁谓之。它触景而生,掩面袭来,难以抵挡。而其深几许同样不易回答,他便以“梦逐芭蕉雨”这一奇喻来予以形象的显示:那深沉的愁绪就象江南常见的芭蕉秋雨,溟濛无边,绵绵无尽,断肠之声,梦中犹闻。此以具体形象之景物喻抽象无迹之情思,本为传统手法,其句亦显然由贺铸《青玉案》词“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脱化而来,但可贵的是不完全蹈袭,而有其创新。贺句之妙在于以博喻尽力从空间上渲染其愁,给人以铺天盖地无所不在之感,而“芭蕉雨”之喻,让人既见空间无际之象,又闻雨打芭蕉之声,再由声而觉时间悠悠之长。三者结合,成为一幅立体有声画,印象深刻,难以驱遣。再添“梦逐”二字,已至魂萦梦绕之境,真可谓愁肠百结,低回哀转。
过片二句,正当词人忧愁难捱之时,秋空中掠过一只鸿影,云天外留下几声哀鸣。此时听来,更觉凄厉,亦似有无限哀愁。他不由想起苏轼词所绘意境:“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卜算子》)。人之失意犹鸿之失群,故唯有孤鸿能解人意。它“拣尽寒枝不肯栖”,正象征幽人那守正不阿、历经忧患而不苟且的节操。而它那声声哀鸣,也大概是正在替幽人诉说那凄楚难言的隐衷。此处表现出与东坡相近的境遇和情怀,却又多几分悲哀与无奈,正为彼此个性差异之反映。至于这隐情,可作如此解释:羁官他乡,仕途失意,迫切之愿莫过于回归故园,而此志难遂,就更令人心灰意冷。“归不去”三字使“闲愁”趋于明朗化,达到失望已极的高潮,其间寓有无限怅惘和悲怆。悲到极点,反倒显得更为平静,最后的笔调也愈益深沉,描绘出带浓郁凄凉气氛的大全景来侧面烘托:乱山层叠,残阳如血,颓壁废池,笳鼓悲鸣。地老天荒、家山何在啊!如此荒寂,不胜悲凉,且与首联凋残之景相呼应,使全词贯穿一股沉重伤感的潜流,回肠荡气,余意无穷。
此词表现封建士大夫的官情羁思,不免低沉感伤。但在艺术上有其特色,做到物我双会,情景交融。晚秋、寒斋、藜床、香篆、哀鸿、乱山、斜日、荒城,无不与词人那落寞凄迷之情相关。而蕉雨、哀鸿、鼓角之声更使画面生动传神,景中有声,静中有动、意境悠远,表现出含蓄蕴藉的风格和较高的技巧,值得后人很好地借鉴。
《读秦纪》是南宋诗人胡仲参创作的一首七言绝句。这首咏史诗就秦始皇筑万里长城事发表议论。前两句写筑城,第一句说长城高而广,次句说筑城的目的。三、四句突转说秦始皇只知道危险来自外边,自以为有了长城,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道体恤人民,结果酿成内乱。诗人明是咏史,也是针对现实,对统治者发出警告。
此诗具体创作年代已无可考,据诗风来看,当属晚年读《史记》时有感之作。

诗人葛胜仲资料

鉴赏作者葛胜仲

葛胜仲 (1072~1144) 宋代词人,字鲁卿,丹阳郡(今属江苏)人。绍圣四年(1097)进士。元符三年(1100),中宏词科。累迁国子司业,官至文华阁待制。卒谥文康。宣和间曾抵制征索花鸟玩物的弊政,气节甚伟,著名于时。.....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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