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赏析

朝代:唐代诗人:元稹古诗: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更新时间:2017-04-25
此诗的中间两句是叙事言情,表现了作者在乍一听到这个不幸消息时的陡然一惊,语言朴实而感情强烈。诗的首尾两句是写景,形象地描绘了周围景物的暗淡凄凉,感情浓郁而深厚。
元稹贬谪他乡,又身患重病,心境本来就不佳。此时忽然听到挚友也蒙冤被贬,内心更是极度震惊,万般怨苦,满腹愁思一齐涌上心头。以这种悲凉的心境观景,一切景物也都变得阴沉昏暗了。于是,看到“灯”,觉得是失去光焰的“残灯”;连灯的阴影,也变成了“幢幢”——昏暗的摇曳不定的样子。“风”,本来是无所谓明暗的,而今却成了“暗风”。“窗”,本来无所谓寒热的,而今也成了“寒窗”。只因有了情的移入,情的照射,情的渗透,连风、雨、灯、窗都变得又“残”又“暗”又“寒”了。“残灯无焰影幢幢”、“暗风吹雨入寒窗”两句,既是景语,又是情语,是以哀景抒哀情,情与景融会一体、“妙合无垠”。
诗中“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语,是传神之笔。白居易曾写有两句诗:“枕上忽惊起,颠倒着衣裳”,这是白居易在元稹初遭贬谪、前往江陵上任时写的,表现了他听到送信人敲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元稹来信的情状,十分传神。元稹此句也是如此。其中的“惊”,写出了“情”──当时震惊的感情;其中的“坐起”,则写出了“状”──当时震惊的模样。如果只写“情”不写“状”,不是“惊坐起”而是“吃一惊”,那恐怕就神气索然了。而“惊坐起”三字,正是惟妙惟肖地摹写出作者当时陡然一惊的神态。再加上“垂死病中”,进一步加强了感情的深度,使诗句也更加传神。既曰“垂死病中”,那么,“坐起”自然是很困难的。然而,作者却惊得“坐起”了,这样表明:震惊之巨,无异针刺;休戚相关,感同身受。元、白二人友谊之深,于此清晰可见。
按照常规,在“垂死病中惊坐起”这句诗后,大概要来一句实写,表现“惊”的具体内涵。然而作者却偏偏来了个写景的诗句:“暗风吹雨入寒窗”。这样,“惊”的具体内涵就蕴含于景语之中,成为深藏不露、含蓄不尽的了。作者对白氏被贬一事究竟是惋惜,是愤懑,还是悲痛,全都没有说破,全都留给读者去领悟、想象和玩味了。
元稹这首诗所写的,只是听说好友被贬而陡然一惊的片刻,这无疑是一个“有包孕的片刻”,也就是说,是有千言万语和多种情绪涌上心头的片刻,是有巨大的蓄积和容量的片刻。作者写了这个“惊”的片刻而又对“惊”的内蕴不予点破,这就使全诗含蓄蕴藉,情深意浓,诗味隽永,耐人咀嚼。
元稹把他这首诗寄到江州以后,白居易读了非常感动。后来他在《与元微之书》中说:“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恻耳。”像这样一首情景交融、形神俱肖、含蓄不尽、富有包孕的好诗,它是有很强的艺术魅力的。别人读了尚且会受到艺术感染,何况当事人白居易。
《酬乐天频梦微之》是唐代诗人元稹所写的一首七言绝句。此诗约写于元和十二年(817)前后。当时元稹贬通州司马,白居易谪江州司马,一南一北,相隔数千里之遥。加之“山水万重”,音信不通,只有梦中相见。白居易多次梦见元稹,并作诗相告。这首诗就是酬答乐天“频梦”之作。
志同道合、交谊深厚的朋友,总希望经常见面,如果分开了,就希望经常通信,而如果山长水远,连通信都不方便,那便只有梦中相见,以慰离怀了。白居易屡次梦见元稹,作诗相告,正表现了这种生活常情,如此诗前两句所写的。但元稹收到白居易这首诉说衷肠的诗篇的时候,正在病中。由于生病,精神就颠倒了。经常想念的好友不曾出现于梦中,而一向没有想到过的“闲人”却屡次在梦中出现,这就更使自己感到离群索居的悲痛了。以梦中相见代替实际相见,已令人感到惆怅,何况梦中也不曾相见。这是深入一层的写法。前两句属白,后两句属己,以白之频频梦己,与己之因病未尝梦白对照,事异情同。写入梦以见相思之切,人之所同;写不入梦而仍见相思之切,则是己之所独。这是此诗别开生面之处。
这首诗纯用白描,几乎没有设色布景,而人物形象生动,情调也感人肺腑。
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白居易和元稹同时遭贬。白居易写了四句诗给元稹:“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元稹写了上面这首和诗。

诗人元稹资料

赏析作者元稹

元稹(779年-831年,或唐代宗大历十四年至文宗大和五年),字微之,别字威明,唐洛阳人(今河南洛阳)。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是什翼犍之十四世孙。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世人常把..... 查看详情>>

诗人元稹作品: 《解秋·霁丽床前影》 《解秋·漠漠江面烧》 《惭问囚·司马子微坛上头》 《封书·鹤台南望白云关》 《送崔侍御之岭南二十韵》 《离思·寻常百种花齐发》 《故行宫·寥落古行宫》 《送王十一南行》 《见寄·人亦有相爱》 《游三寺回呈上府主严司空时因寻寺道出当阳县奉命覆视县囚牵于游行不暇详究故以诗自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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